回到房间,江骤关上了门。
玄关处的声控灯亮起,驱散了房间里原本的昏暗。江骤看到只有最里面的卧室亮着灯。
江骤从小吧台路过,穿过了放着沙发躺椅和小茶几的起居室,走到了床前。顾忧的轮椅安静地摆放在床脚脚榻前。
头顶的羽毛水晶灯光线柔和,把整个浅色调的房间渲染出一片暖意。
顾忧应该是洗过澡了。平时被抓上去的额发散落在他的额间,他穿着深蓝色镶边的白色亚麻睡衣靠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翻开了的书。
看到江骤进来,顾忧合拢了手里的书。他一边看向江骤,一边把书放到旁边的床头柜上。床头柜的旁边放着一盏鎏金灯杆、百褶缎面、还垂着金色流苏的古董落地灯。
顾忧放下了书,看到江骤面带麻木的表情,问:“怎么了?”
江骤叹了口气,坐在顾忧的身边,然后把自己的头埋进了顾忧的怀里。江骤那有些郁闷而沮丧的声音从顾忧的怀里传来:“就是觉得我太笨了。”
这个副本这么复杂,要是不能通关可怎么带走顾忧和飒飒啊。
谁跟江骤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了吗?江骤那个朋友……宴追?顾忧蹙眉。把江骤打击成这样,这算什么朋友?。
“你不笨。”顾忧把搂着他的腰把他抱上床,让他躺在自己的怀里。
顾忧给他数自己观察到的细节,说:“你来的那天进房间的路线很小心,速度也很快,如果不是我们一帧一帧地放慢了看,很难发现你。”
嗯?江骤抬起头,他有些惊讶,也有点有些羞窘,原来自己在那个时候就露馅了。
顾忧还在继续说:“飞雨对人的情绪和情感把握也很敏锐,甚至不需要信息素,你就能了解我的情绪变化。”
江骤有些不好意思:“……那是因为是你。”
顾忧说:“但赵行云和赵柳郁的事,你也观察到了。”
江骤蹙眉:“可我也没有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还是顾星先想到的……”
顾忧嘴角勾起了一点,说:“就算没有其他人,你也会很快想到。反应慢了一点,不代表就是笨,可能只是不够熟悉,或者是在一些你不擅长的领域里。”
是吗?江骤半信半疑地听顾忧继续说。
“比如说,飞雨学新的菜式,看别人做一次就会了。再比如给我按摩,飞雨自己琢磨了几次,也能做得好。”
江骤说:“可是……那是因为我之前大概学习过……”
顾忧跟他分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和能力、优点和缺点。换了其他人做这类事,反应、学习和触类旁通的能力并不一定都像你这么好。”
“就像你说你之前学习过这类事,那么同样,那些你觉得很聪明的人,他们大部分在之前也都学习或者接触过那些让你觉得很难的事情。”
见江骤点了点头,顾忧继续说:“很少有人生来就是天才,绝大部分人都是在实践或者体验后,才得到锻炼和经验。更何况,即便是再聪明的人,也需要反复锤炼自己的长处,才能充分发挥自身的潜能。”
“也是……”江骤点点头。这时候,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被现在比自己小很多的顾忧给安慰了。
算了,自己本来就是只长年纪,不长脑子。
江骤将那一点羞耻抛之脑后,伸手勾上了顾忧的脖子,然后凑近顾忧的唇亲了一下。
“不过,我觉得你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那种不需要怎么学习的人。”飒飒排第二。
留下这句话,江骤跳下床:“我去洗澡!”趁顾忧还没伸出手抓他,江骤迅速地跑掉了。
顾忧看着江骤火速逃窜地背影,有些出神。顾忧知道自己并不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但是这种来自爱人的夸奖,让他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满足。
卫生间门关上后,顾忧伸手从床底拖出了一个皮箱,里面的东西他和江骤还没试过。
江骤穿着浴袍、擦着头发走出来的时候,发现卧室那盏羽毛吊灯也被顾忧关掉了。房间里现在只有两盏落地灯亮着,所以显得有些暧昧。
“过来,我给你吹头发。”顾忧手上拿着已经准备好了的吹风机。
江骤走过去,在顾忧身边坐下:“你怎么把它拿出来了?怪不得我刚刚都找不到。”
“嗯。”顾忧随口应了一声,说:“想给你吹头发。”
他打开了开关,调整过风量和温度后,开始给江骤吹头发。江骤头发不长,很快,他的白色发丝就在顾忧的指间变干了。
顾忧看到江骤白色发丝下那纤长的脖子,和被浴衣领子遮住了一半的、腺体应该在的位置。现在那颗小巧的腺体还没出现,上面的齿痕也淡化得差不多了。顾忧想,或许是因为江骤的特殊身体,才会让那些齿痕消失得那么快。
收起了吹风机后,顾忧把江骤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是不是可以继续下午没做完的事情了?”顾忧抵着江骤的额头问他。
江骤小声地嗯了一声,他在暧昧的灯光里闭上了眼睛,主动亲了上去。
江骤贴在顾忧的唇瓣上,然后咬住了顾忧的下唇亲吻。两人鼻尖交错,顾忧顺势把江骤的唇瓣含住,伸出舌尖不时舔吻江骤的唇。
随着两人唇舌间的水声越来越响,江骤伸手一颗颗地解开顾忧的睡衣上的纽扣。他双手撑在顾忧的胸肌上,慢慢地游走。
江骤含住了顾忧的舌尖,乖觉地往自己的嘴里勾引。两个人这样柔情的亲吻太舒服了,酥酥麻麻、晕晕乎乎的感觉让他发出了一点隐没在鼻腔里的轻声呻吟。
“嗯……嗯……”
两个人的性器都逐渐硬了,江骤小腹和后屄里有点酸麻地抽动起来。
顾忧放在江骤的肩膀上的那只手缓缓滑动,轻轻地触摸到了那颗又出现了的腺体。
“啊……嗯……”只是摸了一下,就让江骤猛烈地喘息了一声,全身过电般地颤抖起来。
闻到了隐约散开的兰草香气,顾忧的手指移开了,他还不想江骤这么早进入发情的状态。
顾忧的手往上轻抚江骤的脖子和后脑勺,另一手压住了他颤抖的腰身。
顾忧一边轻咬着江骤的唇舌亲吻他,一边释放出了自己的安抚意味的信息素让江骤放松,不一会儿,江骤就从刚刚被刺激了腺体的状态逐渐恢复了过来。
漫长而深入的吻暂时结束。随着两人的唇分开,看到他们之间拉出了一两缕银丝,江骤忍不住收缩了一下已经有点湿了的后穴。
江骤解开了自己浴袍的腰带,又想脱掉顾忧的睡裤,却被顾忧制止了。
江骤双眼泛着水光,看着顾忧不解地问:“不做吗?”他都做好骑乘的心理准备了,而且……他现在也想要。
看着这样的江骤,顾忧动作隐秘地舔了舔自己的尖齿,说:“我们可以再玩点其他的吗?”
“……可以。”江骤点头,反正他们床上玩得应该也算挺多了。
顾忧见他同意了,便抚摸着他的腰线问:“飞雨想玩什么?”
江骤没想到顾忧还问自己这个问题,往常不都是顾忧自己决定的吗!
但是,看着顾忧静静地等待他做决定的眼神,顾忧应该是不会决定了,于是,江骤开始想以前顾忧喜欢玩的那些。
江骤试探着问:“……要绑我吗?”
然后,他看到顾忧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一点,神情明显兴奋了一些。
但顾忧依旧没有说好,江骤只好继续说下去。
“还可以打屁股……”稍微有点羞臊的江骤声音开始变得小了起来,“汪汪叫也可以……”
顾忧的呼吸一滞,双手紧紧地握着江骤的腰,同时,他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释放出来。
“唔——”
江骤被顾忧那裹挟着满是欲望的情绪包围,发出了一声情潮涌起的喘息。他似乎能听见那些比顾忧此刻的眼神还直白的信息素,在他的耳朵边、皮肤上,不断地说着:
“想肏你。”
“好想肏你。”
要肏就肏啊。
江骤耳垂红得似乎滴血一般,他看着顾忧低声说:
“要来吗?”
“要给我戴项圈吗?”
几乎瞬间,江骤就感觉到顾忧的性器抵在他的臀缝间,又硬了几分。
“要。”顾忧终于回答了。
顾忧掀开了旁边的枕头和靠垫,露出了下面的项圈、牵引链、白色的毛绒耳朵、肛塞尾巴、长柄的皮拍、两三捆绳子、束缚带、手铐、脚环、乳夹……
还行,是那个顾忧。无论在哪里,都完美地保持自己的喜好。
不对!为什么还有几件带蕾丝的小衣服!
“那个……是什么?”江骤指的那几样叠好的白色蕾丝布料问。
顾忧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抱下来,说:“穿上就知道了。”
江骤提起其中一块布料,发现那是一件蕾丝胸衣。
江骤虽然不太熟悉女性的内衣,但他隐约觉得着女性内衣的那两片三角形的布料应该不是半透明的蕾丝吧。
这个……应该不是自己穿吧……
江骤咬着唇、有些祈求地看向顾忧。顾忧却只是撑着自己脸,一言不发,似乎在等着江骤自己想好,然后再自己穿上。
僵持了一会,见顾忧不会让步了,江骤只好脱掉了浴袍,把那一片布料穿上了。
穿上之后江骤才发现,这件蕾丝胸衣的两片三角形的中间位置刻意留出了空间,让江骤的两颗乳尖从那里顶了一点出来。
白皙平坦的胸膛上却穿着女性化的蕾丝内衣,还是这样羞耻的设计,江骤只看了一眼,就撇头躲避着顾忧紧追不放的视线看着一边。
顾忧看着他的耳根和脖子都开始发红了,出声提醒他:“还有。”
江骤伸手拿起了其他的蕾丝衣物。
他拿起有一个带着四条吊带的蕾丝布片,问顾忧:“这是什么?”
顾忧说:“腰封。”
“噢。”江骤摸索着穿上,扣上了最紧的那一排。
然后江骤又拿起了一条蕾丝内裤,这个他倒是认识,但是这条内裤后面好像是开档的,只有两条交叉的绳子……算了,快穿吧,江骤忍住羞耻飞快地穿上了。
最后,就是那双蕾丝花边长袜了。
江骤伸出腿,在顾忧紧盯不放的目光里穿上了过膝的长袜。顾忧靠过来,伸手帮他把腰封上的吊带夹一个一个地夹在了长袜的袜口处。
原来这个是这么用的……凑近的顾忧让江骤有些紧张地屏住了呼吸。他以为顾忧会开始掌控了,但顾忧却只是整理好了吊带袜之后又离开了。
“继续。”顾忧说。
江骤看着那一堆东西,先戴上了毛茸茸的耳朵。然后,他的手在项圈上掠过,拿起了肛塞尾巴。
顾忧有些惊讶,他原以为江骤会把尾巴放到最后,起码在项圈之后。按照江骤一贯躲懒的……这个念头出现了一瞬,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江骤跪趴在顾忧身边,一只手摸向自己的臀缝,另一手拿着尾巴根部对准了已经有些湿了的屄口。
第一次自己给自己戴这个东西,他手有些软,试了两次都从屄口滑开了。
“啊……阿忧……”江骤呻吟了一声,眼泪汪汪地看着顾忧,“能不能帮帮我……”
顾忧眯着眼睛看着他,问:“小狗怎么连自己的尾巴都管不好?”
闻言,江骤屄口收缩了一下,前端也流出了一些涎液。顾忧这样说得自己好像真的小狗一样……
顾忧对他招了招手,说:“过来。”
江骤靠了过去,把手里的尾巴塞到了顾忧手中。然后他翘起臀,乖觉地摆出了等待顾忧给他插尾巴的姿势。
顾忧喉结微动,暗自吞咽了一下。江骤怎么能这么乖,顾忧完全都不忍心为难他。
顾忧两根手指滑进了那细绳交错的雪白臀肉之间,把它们分得更开了一点。屄口的嫩肉收缩了几下,又流出了一点水液。顾忧顺着润滑,轻轻地把手中那个并不算大的肛塞推了进去。
“唔……嗯……”冰凉的金属肛塞进入体内,是和顾忧的性器完全不同的感觉,让江骤觉得很陌生,也不习惯。
顾忧听他声音似乎不太对,放开手后,把他拉了起来,问:“怎么了?”
夹着尾巴,江骤勉强坐在自己的脚上。他错开了一点视线,说:“……不是你的。”
简直招人得要命,顾忧眸色又暗了几分。而这时候没有看到顾忧表情的江骤只是觉得身边的信息素又浓郁了许多。
“不戴也可以,我并不是把你真的看着小狗或者奴隶。”顾忧说着,就想压着江骤的腰,帮他把尾巴取下来,“项圈也是,不戴也可以。”
顾忧在床上可能有些偏do,但是他并没有那种非要玩bds的欲望。如果江骤不喜欢,顾忧并不想为难他。
江骤却抓住了顾忧的手,他脸有点红,对顾忧说:“我知道。”
“但是,如果你喜欢,我就愿意为了你戴上项圈。”江骤认真地看着顾忧的眼睛,说:“我想要你开心。”
虽然江骤也弄不明白为什么顾忧喜欢这些,但是他隐约能察觉到,好像是因为自己被绑着、戴着项圈的时候,顾忧会更觉得自己是属于他的。
江骤对他露出一个笑容,说:“我知道我很笨,但只要你喜欢,我就会努力去学。”
顾忧睫毛轻轻颤抖,他抓住江骤的手,把他拥入怀中:“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