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那个恼人的电话一直响，薛以喃觉得她可以睡一天一夜。

她闭着伸手在床边摸了摸。

“喂。”薛以喃的声音沙哑，完全提不起神。

“那谁是不是他妈的欺负你了！你等着，我上上飞机，明天就到！”电话那传来个火急火燎的声音，背景音有些嘈杂，但隐约能听见温柔的女声用英语播报着登机提醒。

薛以喃揉了揉发涨的眉心。

脑里混沌一片。

“季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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