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桀跖不足比其恶行，竹帛不能载其罪名……不行，奴婢还是得说一句，这太过了！分明是故意发惊骇之言，夸大其词、卖正直给自己刷谏臣名望，皇爷不必对这等狂言入耳上心……”

御案上的弹劾奏疏垒起来足足两尺，厚厚的十几本，有言官的，有六文官的，还有个别来自南京的。

蓝喜了一个多时辰才勉念完，干舌燥。

皇帝赐给他一壶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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