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快速洗了个澡之后,江骤换上基地分配的t恤和休闲裤。衣服都是最简单的款式,但是还算舒服。
把被弄脏了的床单收了起来,放进了盆里,江骤皱眉:“洗床单会浪费不少的水吧?”虽然基地水电气基础供应都有,但是各处水龙头或者开关旁边都贴了“请勿浪费”或“节约用电”的贴纸,想必能源供应还是很紧张的。
水?顾忧想了一下,然后伸手接过了江骤端着的盆,瞬间给盆里注满了水。
江骤震惊地看着顾忧,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摸顾忧的头,说:“短头发啊?怎么还有仙法?”
顾忧听不懂,他现在满眼满心都只有他的飞雨。
江骤见他还是面无表情,也没有任何回应,算了,也别指望有回应了。只是,顾忧真的傻了吗?还能治好吗?
以前顾忧虽然话少,但是对于江朔来说,他很强大也很可靠。可现在顾忧这样了,江骤很担心自己能不能在这样的世界里保护好顾忧和飒飒。还有,傻了总得治吧?也不知道这里的医疗条件行不行。哎。
让顾忧把水盆端到卫生间,江骤快速用肥皂洗着床单。身边的顾忧居然双手伸进了盆子里,学着江骤的样子帮他洗床单,而且很快就熟练地加快了动作,和江骤一起搓着那条被他们弄脏的床单。
江骤有些惊疑地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慢了下来:“你……洗床单?”
顾忧洗床单,江骤突然觉得这件事挑战了他的认知。顾忧能洗床单吗?不对……江骤忽然发现了一个自己思维里的盲区,他为什么会想顾忧能不能洗床单呢?洗个床单又不是什么不能做的事,是个人、有双手就行。如果有洗衣机的话,扔洗衣机也可以。
但他为什么第一反应是觉得顾忧不应该洗床单呢?
可能是因为顾忧是大老板的原因吧,他家那么多保姆佣人还有管家,也轮不到顾忧洗床单。
江骤想通了,笑了一下。这时候,江骤却发现顾忧已经把床单差不多洗好了。水盆里的水变得有些浑浊,江骤看了一眼,赶紧倒掉了。让顾忧又重新变了水出来,清干净后,两个人一起把床单拧干了。
把洗好的床单挂在了阳台,江骤看着顾忧的侧脸,觉得有点奇妙,好像又回到一起养晴空的那段时间了。
不过浪费不少时间了,得赶紧去做饭。抛开了自己那些闲思,江骤快步地走到了厨房里。
之前带他们过来的后勤人员说过,厨房里有放好米面蔬菜和基础的调味料。以后他们会定期送最基本的食材过来,但是如果想要吃更好一些的,就需要自己做了任务、赚了贡献值去换。
江骤看了下,冰箱里有鸡蛋、牛奶,肉类有鸡肉和猪肉,蔬菜有西红柿、豆角、胡萝卜、生菜和小白菜,葱姜蒜和水果也有。江骤打开柜子,发现柜子里有米面和土豆。
检查完了之后江骤松了一口气,比想象中丰盛很多了。
这些食材能够稳定供应,说明了基地或者说人类的现状还算不错。起码鸡、猪、牛的畜牧还有蔬菜水果的种植都是存在的,虽然这些大部分都是比较容易养殖或者种植的种类。
一边想着,江骤一边快速地做了一个豆角肉丝焖面,又煎了两颗蛋。让寸步不离的顾忧去叫飒飒吃饭的时候,江骤把手里的醋溜白菜起了锅。
调味品也只有比较基础的,不过对江骤来说已经够用了。
等飒飒出来的时候,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两份一大一小的豆角肉丝焖面,上面盖着金灿灿的太阳蛋,还撒着碧绿的葱花。桌子中间放了一份醋溜白菜,小鸭子江骤挺着小胸脯骄傲地站在一边。
飒飒哇了一声,小跑过来:“爸爸做的饭好香啊!”
“嘎。”当然了。
江骤看着他的小脸,发现似乎很久没看到飒飒这样高兴了。飒飒最喜欢爸爸做的饭了,以后可以每天给他们做饭吃。江骤开心地啄了啄桌子,让他俩坐下来吃饭。
看着飒飒用筷子戳开了煎蛋,开始吃饭了,江骤又紧张地盯着顾忧。顾忧会不会忘记怎么用筷子了?
还好,顾忧会用,但是,顾忧吃个饭怎么也盯着他啊。不会消化不良么?
看着看着,发现了点不对劲,江骤有些气恼地看着顾忧:“嘎!”能不能看着碗里吃,都要喂到鼻子里了,白瞎了你那张大帅脸。
江朔看了一眼父亲,发觉确实有点没眼看,不知道以后父亲恢复正常了会不会记得这段黑历史。但是,江朔又觉得小鸭子样子的爸爸和吃饭都不好好吃的父亲这对峙的场面有点好笑,他忍不住笑了一声。
江骤听到他的笑声,扭头看了飒飒一眼:“嘎。”好好吃你的饭。
江朔只好埋头吃饭。可惜爸爸还不能是正常的人的样子,江朔想起了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日子,晴空在的那一年半的时间里,似乎他们才是最开心的。
但……江朔垂下了眼帘。
待两人都吃好了,江骤站在顾忧的肩头,一边从挂在脖子上的灵石袋子里吃碎片,一边指挥飒飒
教顾忧洗碗。飒飒从小就会帮他做一些能做的家务事,所以知道大概的步骤。
其实,江骤本想把飒飒赶回房间,自己来洗,但是飒飒不愿意。因此,他现在只好看着飒飒有条有理地教着顾忧。顾忧人虽然傻了,但是学得倒挺快。江骤看他的大手握着碗碟搓揉转动,很快把几个碗碟和筷子就洗干净了,然后飒飒接过顾忧清好的盘子和碗,小心地放在一边。
人生头一次当了回监工的江骤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很好地梳理起了羽毛,然后被洗完了碗又擦干净手的顾忧抱在了怀里。
飒飒转身看着他们,笑着对江骤说:“我们做的很好吧?”
江骤点点头:“嘎。”很好。
说完,他想起什么,啄了啄顾忧手上的针眼。他们还没给他解释遇到了什么事情呢。
江朔有些迟疑,游移着目光,半天才说:“……父亲其实是病毒的实验体,就是那个丧尸病毒prionence。”
“嘎嘎嘎嘎?!”你说什么?!
江骤瞬间叫了起来。孩子不带这么坑爹的啊,那个病毒会发狂、会死人啊!
“但是父亲是和病毒共存的完美体,不会发病,也不会死,而且身体强化程度和异能等级都非常高。”江朔快速地说完,有些紧张地不敢看江骤,“慕叔叔……就是今天见到那个负责人一样的人,他是科研所的负责人,也是基地的领导之一。他需要父亲提供血液样本、或者其他的样本研究阻断剂和疫苗,因为父亲身体里应该有大量的抗体,或者更多的东西。”
江骤有些惊诧,又有些难以言说的苦涩。所以……他们现在的衣食住行都是顾忧卖血换来的吗?
而且,实验体是什么意思,顾忧到底经历了什么?难道因为当了实验体,才会变成这样傻傻的样子吗?
他看着因为歉疚而不安地低下头的飒飒。飒飒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子,莫名其妙来到这样一个世界,他能做到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江骤从顾忧的怀里飞下来,落到飒飒身上,飒飒伸手把他接稳了。江骤安慰地用鸭嘴靠了靠飒飒的脸颊,严肃的豆豆眼里写满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爸爸吧”。
让飒飒回房间去休息之后,江骤变成了人形。还好和上个世界一样,穿着衣服变成鸭子,就能穿着衣服从鸭子变回人,免除了江骤不少的尴尬。
见顾忧还是只会愣愣地看着自己,江骤叹了一口气,带着顾忧回到了他们的房间。
换好了床单之后,江骤让顾忧和自己躺下睡午觉。
其实旁人乍地一看顾忧,并不能直接看出来他呆傻了,因为他只是像以前一样面无表情。但稍微接触下,就会发现他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与其说是傻了,更像是把自己封闭了。
江骤摸着顾忧的头发,不由自主地问:“之前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顾忧现在这个样子,他并没指望顾忧能回答。但顾忧听了他的话,却抓紧了他的手腕,顾忧的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飞雨……飞雨……”顾忧喃喃道。
顾忧向来都是举重若轻、从容不迫,让人觉得哪怕是泰山崩于前,他也能面不改色。因此江骤从来没有看到顾忧这样恐惧而悲伤的神情和无法自控的肢体动作。
他眉头紧蹙,眼圈红着,不停地念着江骤的名字,江骤看到他的嘴唇甚至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顾忧抓着江骤手腕的力气,让江骤觉得有些疼,他却不敢抽开,怕进一步刺激到顾忧的情绪。
江骤轻声回应着他:“我在这里,阿忧。阿忧,别怕。”
他小心地移动着被顾忧紧紧抓住的手,让自己的双手靠近了顾忧的脸,轻轻地抚摸着安抚他。思索之间,江骤带着有些忐忑的心情、凑上去轻轻地吻住了顾忧还颤抖着的唇。这样应该可以吧?
感觉到顾忧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点,江骤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吻着顾忧的双唇,抚摸着顾忧的鬓角,顾忧这时候终于松开了手。江骤的手腕被松开后都带着一阵阵胀痛感的刺痛,他却来不及看一眼,嘴唇就被顾忧狠狠地咬住了。
“唔……”江骤措不及防被咬住,吃痛的叫声被堵在双唇之间。顾忧听着他的声音,身体似乎又开始颤抖了起来。
江骤忍着唇上的钝痛,抱紧了顾忧。他伸出舌尖,舔到了唇上的鲜血和顾忧紧咬着不放的牙齿,太疼了。江骤压抑着自己想要推开顾忧的冲动,缓慢地舔着顾忧的唇,直到他松开牙齿。江骤的整个嘴唇都是麻木的钝痛感。
顾忧这才看到江骤的唇被自己咬破了。江骤唇上伤口处翻开的血肉像是关于曾经的提醒,让顾忧清醒了一瞬,下一秒却又陷入了浑浑噩噩之中。
淡不可闻的血腥味被激活成电子信号,在顾忧如今被增强了的嗅觉神经上飞速传导。他舔着江骤唇上的血,双手用力地抱紧了江骤的身体,似乎是想要把江骤揉进自己的身体之中。
江骤被顾忧拥着有些喘不上气,又被他舔的有点发痒。江骤双手在顾忧的发丝间抓紧了,说:“轻点……阿忧
。”
两人身体交叠之间,性器都硬了起来。江骤喘息了一下,让顾忧起来一点,把两个人的衣服脱了。
顾忧俯身胡乱地亲着他的身体,从脖子向下,留下一颗颗、一串串的吻痕,每一寸皮肤都不放过。如细小地电流般的快感在江骤的身体上蔓延,让他觉得有些不耐起来。江骤收缩了一下后屄,感觉到有一点不对劲。
“等一下——”侧躺着支起了上半身,江骤有些不解地感受着自己的后面。那里不仅又酸又痒,而且为什么在流水啊?!感觉好像上一世多出来的器官一样。
顾忧却容不得他细想,就咬着他的乳尖,紧紧地握住江骤的一条大腿抬了起来。顾忧伸出两根手指揉着江骤自发出着水的后屄,感觉到那里又湿又软,刚一接近,就被吸了进去。
才被手指插入了那么一点,江骤就感觉到了一种令人心颤的快感。他抓着顾忧的肩膀,不住地喘息:“啊……怎么会这样……啊……”
顾忧一边舔咬着他的乳尖,一边伸手在里面抽插起来。那软肉又湿又紧,一股一股地流着水,江骤还不停地往他手上、往他身上蹭,好像在祈求多一点。
“嗯……嗯……阿忧……”怎么会这么爽……江骤完全想不明白,他还记得飒飒在隔壁,咬住了自己的唇。身体软成了一片,像没骨头一般挂着顾忧的身上,江骤腰身摆动,配合着和顾忧已经伸了三根手指进去的抽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