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夹杂鼻音和沙哑,带着刚睡醒的懵懂。
娄牧之向右侧卧着:“我吵醒你了?”
“我自己醒的,”他翻了个身,面庞对着娄牧之的后背。
娄牧之阖,用极轻的声音说:“那你重新睡。”
今天运动消耗了大量体力,娄牧之脑袋昏沉,不一会儿就要睡着了,又听见易知秋喊他:“小木。”
“嗯?”
“我醒了就睡不着。”
娄牧之困得不行,一张就敷衍他:“睡不着就数绵羊,数365只就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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