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灵仪低了：“我只觉得，生命实在是太脆弱了。如今的我还可以记得她，明日的我或许也还有机会记得她，那明年呢？明年我又会身何方？我还会在这人世间么？”

她说着，抬看向癸娘：“将来之事，谁也说不准。若是我不幸横死，我希望，你的甲可以记得她。当然，”她笑了笑，“你会记得我。”

“宁之，”癸娘认真地说，“生死之事，不可玩笑。”她说着，取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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