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裴决发现她在躲开和自己的对视。

可能是觉得自己这样十分丢人，便到分外难堪。

他注视着她，良久，在钟影绪稍显平复的时候，说：“影影，不要难为。”

“怎么样都可以。”

从小他就能将她一看穿，这大概也是钟影在他面前时常没来由忐忑的原因。只是这个时候，他对她说不要难为、不要介意自己的丢脸，语气里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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