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河很珍惜每星期在諮商室和应采声一小时的对谈，并抱着期待。当初已经说好，这是阶段的对谈，不能半途而废，有事也必须请假。但这一周的这一天，应采声并没有如期到场。

那天，应采声在学校留得很晚，没怎么注意周遭。直到听见摔碎的声响才惊得回神。

循着声音方向，是油画教室传来的。

也许谁不小心摔破了石膏吧，应采声想。但没有收拾的声音，四周异常地静。

觉得有诡异，应采声整理起自己的画，打算离开。他洗好笔和瓷盘，吹乾图纸捲好，才要背起画袋，见到一位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白化症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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